小奶狗终于放弃了逃走,认命地在地上趴下,将头搭在前腿上,懒洋洋地瞅着何蓑衣。
何蓑衣聚精会神地盯着小奶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他确认手里这碗药是安全的,他便霍然起身,大步流星朝着钟唯唯的房间而去。
大夫尚未赶来,钟袤和小棠围着钟唯唯,急得只是低声抽泣。
何蓑衣端着药进去,淡淡地道:“把她扶起来。”
小棠记得这药是补药,表示怀疑:“有用吗?”
何蓑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然呢?大夫开的药,总是对了她的症候才开的。喝了总比不喝的好。”
钟袤自来都很信任何蓑衣,立刻就把钟唯唯扶起来,让小棠往钟唯唯身后塞枕头和被子。
小棠只是动作慢一点,笨一点,就被何蓑衣没好气地一把拨开。
他放下药碗,坐到钟唯唯身后,将她扶了靠在自己怀里坐着,让钟袤端药过来,一点一点地喂进去。
钟唯唯烧得没有意识,喝不下去,药汁洒得他一身都是,钟袤过意不去:“阿兄,还是我来扶着阿姐,让小棠喂吧。”
何蓑衣抬起眼,看着钟袤,平静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占了你阿姐的便宜?”
钟袤被堵得面红耳赤,急急忙忙表态:“没有,没有,长兄如父,阿兄待我和阿姐堪比同胞手足,我怎会用这样龌龊的想法来思量阿兄?”
“那就好。”何蓑衣淡淡点头,去他的长兄如父!他只想做钟唯唯的丈夫。
因为有了这个插曲,小棠和钟袤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何况何蓑衣的确很守礼,真心怜惜照顾,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可以诟病。
一碗药喂完,三个人都是满头大汗。
何蓑衣小心翼翼把钟唯唯放了躺平,安排小棠和小丫头:“去弄点温水来,给阿唯擦洗擦洗。”
又叫钟袤:“把窗子打开通风,然后就去睡,养好自己的身体,别给我添乱。”
钟袤羞愧万分,虽然百般不愿,但也不敢表示反对,黯然离去。
房里终于只剩下何蓑衣和钟唯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