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背上还背着荆条。”
又又没明白过来:“大半夜的,他闹什么?”
钟唯唯道:“你跟我一起出去看看不就行了?”
走到院门附近,只听祁王如泣如诉地哭道:“陛下,臣弟没有尽到职责,惊吓了皇长子,求陛下恕罪啊……臣弟并不是有意的……”
又又傻了眼:“他怎么这样呢?我当时就话说得快了点儿。”
钟唯唯道:“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呢?这事儿解决不好,明天大家就都知道,陛下为了一点小事儿,让亲兄弟在门口跪了一夜,哭了一夜。你父皇之前做的,全都白费了。”
又又垂着眼想了会儿,松开钟唯唯的手,摇摇摆摆往外走。
李安仁怕他出事,连忙要拦住他:“殿下,您要去做什么?”
钟唯唯让李安仁躲开:“他自己犯下的事儿,让他自己去处理。”
按着重华的说法,又又的身世别有蹊跷,无论如何都不能继承皇位,那他就注定走得更加艰险。
有些事儿,别人再怎么教,都抵不过自己学会并运用。
宫人拉开门,又又走出去,看到跪在外面的祁王,“哇”的一声就哭了,跑下台阶,走到祁王面前,和他面对面跪着,哭着认错:
“皇叔,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冲您大呼小叫……求您原谅我吧,不然父皇酒醒之后会揍死我的。”
祁王傻住,随即更加大声地哭:“不怪皇长子,是皇叔没有当好差事,陛下,皇兄,臣弟错了,您对臣弟那么好,臣弟却总是犯蠢……”
又又见他不接招,只好更加大声地哭,二人哭声震天,格外滑稽。
钟唯唯在里头听得很无语,这俩人是在比谁更傻么?
又又小孩子,哭得多了不是好事,何况春寒料峭,这样跪下去不生病才怪。
只有她出面了。
钟唯唯才露了个头,祁王就发现了,更加哭得厉害凄惨,还使劲儿地磕头:“钟彤史,请你向陛下求个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