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干了第二道漆,天气仍然很热,眼瞅着东岭使团就要到来,简五急得上了火:
“钦天监看好了日子,九月初六是好日子,陛下要您在那天搬进芳茗馆去住,但是宫里的人还没到,急死我了。”
钟唯唯道:“不急,那天象征性地搬些东西过去就行,我还住在这里,等到收拾得差不多了再去。”
“我的姑奶奶,你当然是不急的,可我急啊。”简五指着周家大院:“我得把这里赶紧改一下,给人住!你不搬,我怎么改?”
钟唯唯抿着嘴笑:“早知道的,呐,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立刻就搬!”
开了两句玩笑,有人来禀告简五:“宫里派来的人到了前头的浚县,但是遇到了些事儿,派人过来,恳请帮忙呢。”
原来是钱姑姑水土不服,病了,她怕耽误行期,一路硬撑着走到浚县,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
随行的人没有大夫,只好在当地找了个大夫看,谁知越看越严重,到现在已然是起不来床了。
钟唯唯唬了一跳,赶紧让人去通知杨适,让他把需要的药带上,立刻收拾行囊,前去浚县给钱姑姑治病。
因为不放心,又让小棠跟着去看,再求简五:“姐姐帮我跑这一趟,钱姑姑年纪大了,论起来我该亲自去,但我去不得,其他人我都不放心,就是你去最安心。”
简五二话不说,交代了手底下的管事几句,带着小棠和杨适,连夜出发去浚县。
钟唯唯理所当然地把简五负责的杂事接过来处理,但凡是管事们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儿,就来问她,刚处理了两桩事,就听见有人在外面道:“何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