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国才会有,去了其他地方就不会有。”
钟唯唯皱了眉头,有些不高兴:“公子是什么意思?是说我郦国不利于您居住么?”
李尚摇摇头:“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大夫与病人之间存在是否投契的问题。
人与地方之间,也存在着是否投缘的问题,我与郦国大概是不投缘吧。”
“这叫水土不服。”
钟唯唯恍然大悟:“我曾听人言,若是一人水土不服,可将家乡的泥土挖一些携带在身上,每天在喝的水里加一点,吃下去就不会生病了。公子可以试试。”
李尚沉吟片刻,道:“是个好办法。”
侍女送茶进来,李尚邀请钟唯唯:“您请。”
钟唯唯毫不犹豫地喝了,动作快得小棠来不及阻止。
李尚端着手里的密瓷茶盏,目光微闪,最终粲然一笑:“我曾听人言,心怀坦荡的人才会无所顾忌。
您才战胜了我国的大司茶,无数的人视您为眼中钉肉中刺,您就不怕刚才这杯茶里有毒吗?”
除了砒霜鹤顶红之类,能让人当场暴毙的剧毒,再怎么毒,也不能毒过她身上所中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毒。
而东岭人,显然是不敢做下砒霜和鹤顶红的,所以钟唯唯才不怕。
她哈哈一笑:“您为何要对我下毒呢?我又没得罪您。胜败乃兵家常事,难不成昨日赢的是大司茶,我就要想办法把他毒死?
那么,大司茶到郦国这么多次,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啦。我们郦国人,不会做这种事。”
“您说得是。”李尚沉默片刻,微微一笑,一口饮尽手中的茶,将茶盏递给侍女:“退下吧。”
侍女退下,门扇被人轻轻掩上,室内只剩下李尚、钟唯唯和小棠三人,钟唯唯微笑道:“公子是有话要和我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