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泪珠:“我们,我们……”
她张皇失措地擦去眼泪,跪伏在地上,低声道:“请陛下恕罪,臣女失仪了。”
重华叹一口气:“你不必如此,我们是同门,不管好歹,在一起也有十多年的情分,就算是看在师父的面上,朕也该关顾你们。听说师娘很不好,朕给她派个太医,过几天有空了就去看她。”
钟欣然感激涕零:“陛下宽容,不怪我和阿娘做了错事,如此宽容,让臣女无地自容。”
重华摆摆手:“不提这个,把书留在这里,朕有空了就写,写好了再让人给你送出来。你刊印书册,需要很多钱吧?朕让人给你拨些款,也算是……”
他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也算是对师父迟到的孝心。”
钟欣然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她哭得非常有分寸,既让人感受到了她的感激和欣喜,又不会让人觉得厌烦。
同时她还哭得很好看,倒是梨花带雨也不为过。
她满心以为重华会温言细语地哄一哄她,再留她问一问她最近的生活情况。
但是重华并没有,他耐心等她哭得告一段落了,就结束了这次会面:“回去吧,替朕向师娘问好。”
钟欣然失望极了,却知道不能再留,听话地起身告辞,只听重华淡淡地道:“最近是多事之秋,没事儿就别出门了,省得有人拿你作伐。”
钟欣然的背脊顿时僵硬起来,这最后一句话,听上去怎么都像是警告她不要参与那件事的意思。
她站住脚,关切地看向重华:“陛下是遇到什么疑难之事了吗?”
重华随手拿过一本奏折,道:“阿然今天早上不是被人围在书局里了吗?”
钟欣然心里一抖,“噗通”一声又跪在了重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