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了她纸笔,没想到她写了信……”
重华想了想,道:“罢了,她是朕的师母,又是病重之人,你对她宽让一点也没错。”
整件事看上去似乎合情合理,但夏花姑姑直觉没有这么简单,很多细节都需要细究才能确定。
然而钟夫人已死,她身边伺候的人一问三不知,根本不能继续追究下去。
若要细究,就只能对钟欣然上刑了摄魂术,其实夏花姑姑本身是不会的。
那种邪术,只要沾上就不能自拔,圣女宫中严禁宫人私学,一旦发现就会被处死。
因此之前对钟欣然那句“善于解毒者,往往也擅长下毒”不过只是吓唬罢了。
但钟夫人已经自尽并认罪,再不可能对钟欣然上刑逼供
她们的身份太特殊了,因此事情只能暂时告一段落。
“妥善处理此事,不要让钟太傅的名声被昆仑殿沾染。”
重华揉揉眉心,下了论断:“放钟欣然出来办理后事吧,丧事过得去就行。”
虽则身份特殊,但到底是沾染上了这种不可饶恕的事情,办丧事只是办给活人看的,并不代表重华就原谅了这种行为。
夏花姑姑应下,问重华:“钟欣然哭着求着要见陛下,陛下要见么?”
重华淡淡地道:“不用。”
夏花姑姑送走重华,就去看望钟欣然。
钟欣然呆呆地坐在杌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子。
今天是阴天,光线很昏暗,屋子里没有火盆,很冷,她又冷又饿又累,还很害怕。
夏花姑姑刚才被匆忙叫走,离开时看她的那一眼,她看得很清楚,好像是很震惊,又略带了一点点同情的样子。
一定是出事了,能出什么事呢?
思来想去,她没有父兄姐弟,和几个师兄妹弟都不亲热,唯有一个钟夫人和她是至亲,所以多半是钟夫人出事了。
这样冷的天,又是病重的人,被这样突然羁押起来,多半是病重了吧?
想到钟夫人可能病死,钟欣然有点发急,却知道没有人会理她。
整个郦国上下,对于涉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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