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怀里,安静地由着马车往前走。
重华又道:“还有一件事,今天下午我去见了真堇帝姬,她告诉我,钟袤并不在东岭,而是在郦国。”
所有的风花雪月瞬间消失无踪,钟唯唯立刻坐直身体:“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重华笑道:“我说,钟袤不在东岭,而是在郦国,他们把他藏在嵊州一个寺庙里,我的人已经去接他了。”
钟唯唯垂下头,许久没有出声。
重华以为她哭了,伸手去抬她的下颌,低声劝道:“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儿吗?”
钟唯唯却猛地抬起头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眉开眼笑,大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重华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她的嘴,窘迫地道:“你小声点儿,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钟唯唯盯着他笑:“我以为陛下是不怕的。”
重华立刻道:“朕当然是不怕,谁敢笑我?我是怕你脸皮薄,为你着想。”
钟唯唯也不戳穿他,高兴地靠在他怀里,使劲蹬了几下脚,反复问重华:“钟袤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坏?没有受到其他伤害吧?”
重华就问她:“要不,我陪你去问真堇帝姬?”
钟唯唯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了下来,虽然重华肯定已经问得很细了,但她还是觉得亲自问清楚,心里才踏实。
真堇帝姬被关在护国大长公主府的地牢里,重华和钟唯唯特意交代不要打扰护国大长公主,直接去了地牢。
地牢里守卫森严,真堇帝姬却过得不差,大长公主特意调派了两位嬷嬷来照看她,吃住都过得去。
听见门响,她立刻站起来,往门边扑:“方哥哥,你放了我吧,我很听话的,以后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钟唯唯低咳一声,真堇帝姬发现自己扑错了人,怒目而视:“谁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