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笑了出来。
见重华仍然板着一块脸,面无表情地瞪着她,便又觉得丢脸,往后让了让,轻蔑地“哼”了一声。
“无聊!”重华比她还要轻蔑,抓住她的手臂给她洗:“再闹,信不信我揍你?”
他的动作看着很粗鲁,落到她身上却轻轻柔柔的。
钟唯唯突然就不生他的气了,乖乖地靠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重华见她乖了,微微有些得意,要不怎么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呢?策略果然正确无比。脸上仍然是一本正经的:“你还有理了啊?都是被惯的。”
钟唯唯小声说:“我饿了。”
重华抱她起来,吩咐窗外:“送吃的来。”
“是。”外头亮起灯光,有条不紊地动了起来。
一盏茶后,收拾得干净整齐的钟唯唯坐在灯下,大口吃着东西,重华坐在一旁板着脸看她吃,等她吃完一碗还要添,拿走她的碗:“不许吃了,不利养生。”
钟唯唯意犹未尽,起身去漱口。
漱完口回来,发现重华还坐在灯下瞪她,精神抖擞的样子,想了想,决定投桃报李:“陛下不吃吗?”
重华一副“你才想起来”的表情,冷淡地道:“朕不饿。”
好吧,钟唯唯就让人把碗筷全都收了。
然后又看到重华的脸更黑了,见好就收:“我要那个金牌,虽然是有点那个意思,但只是因为不想欠他的,不还掉这份情,永远都觉得不踏实。陛下说我不信您,我就没给自己要啊,不就是把这条命都交到您手里了吗?”
重华这才傲慢地扫了她一眼,道:“睡觉!怎么这么多话!”
钟唯唯抱着重华的胳膊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其实人就是这么奇怪的,钻牛角尖的时候能为难死自己,一旦想开了就什么都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