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二哥,我想过要将皇位禅让于你。”
这句话砸的又快又出乎意料,方容不由怔住。
“我们生在皇家,是二哥同我讲,我们需时刻持警惕之心,时刻持三分疑虑,任何事不得马虎,多揣摩人意多留后路很多次我记起二哥教诲,便总觉得之于坐稳皇位,二哥胜我良多”方冀说:“当年若不是二哥离京,恐怕朝中多有变化,是以,二哥怨我,我心知肚明。”
说完这么长一段话,他咳嗽好几声,方容几次想说什么都被他的咳嗽声打断,只好闭嘴。
缓了缓,方冀又说:“如今,我的口谕,只有安西祥知道,而传国玉玺,只有我才有。”他从怀里吃力的掏摸两下,拽出一块还带着体温的白玉。方容对它没什么印象,也没什么**,可方冀不由分说把它拽下来塞进了他的手里:“我已传位于太子,二哥帮他把持朝政吧如今京城混乱,朝中人心涣散,二哥积威甚久,尚能压得住天下我不愿辜负父皇”
“却能辜负我吗?”方容终于问出一句话。
可此时他怀中的人说话已经开始断断续续了,气音也越来越多,方容把玉玺随便揣进怀里,双手揽起他坐在地上,他又是几次张嘴,最后只问:“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方冀却答非所问,他看着方容的眼睛,仿佛被这之前的那个问句问住了,他眼中有雾气上涌,挣扎着道:“二哥,我一直没变是你变了”
话落,他不想再开口,于是慢慢闭上了眼。再也没能睁开。
这一切都太仓促了。方容还有些措手不及。
他看不透方冀最后的眼神,就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承受着生理上的心痛。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痛感源源不断地涌上来,比与清婉诀别更难过一筹。
这绝对不是他自己的情绪,是已亡之人身心残留的执念始终放不下。
方冀的胸口已经没有起伏了,也没了鼻息,身为皇帝最后的威严,他眼中险些凝结的泪被他带进了阴曹地府,反正再也不会有人能见到了。
方容环抱着方冀,直到门外传来安西祥的声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