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一直低着头,看似认认真真的挑着鱼刺,实则是强撑着不敢抬起头来,她能感觉到头顶有一道视线一直紧紧地注视着她,令人难以自持。
一时,只见头顶忽然传来一阵低笑声,春生有些不明所以,抬头一看,便见那沈毅堂手里捏着一只精致的酒杯将喝不喝,只眼睛却是盯着她手中的盘子低笑出声。
春生顺着一看,便见到那盘子里的鱼肉已经被她剃得全无了,许是她打小便做惯了针线活,素来手巧,那鱼肉被她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地捡挑个彻底,整个盘子里肉骨分离,只剩下一副干干净净地鱼骨头架子,那模样猛地瞧过去只觉得莫名的滑稽。
沈毅堂似笑非笑的看着春生道:“这可是爷吃得最干净的一条鱼了,幸好是在自个屋里,若是到了外头定得被人取笑一番,还以为爷八百年未吃过了。”
春生一时面上一红,只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停住了手,心道:待会厨房若是看到这样一副鱼骨头架子,怕是也得吓一跳了。又看着小碟子里推了一座小山似的鱼肉,一时有些犹豫,便小心看了那沈毅堂一眼,随即试探性的往他跟前推了推。
便见那沈毅堂眉毛轻轻一挑,懒洋洋的瞧着她,片刻后,倒是伸了筷子过来,只将那鱼肉夹了放到碟子里蘸了蘸调制的小料,便默不作声地放入了嘴里。
春生便暗自送了口气。
待沈毅堂吃完了,一时有人过来收拾桌上,将残席撤了,却见桌子上的菜式不过堪堪动了几样,那叉烧猪肉,清炒鳝丝各去了半盘,玉兔白菜吃了几口,当然清蒸鲈鱼最是彻底,其余几样却是未动一下。
只见那沈毅堂指着那道爆炒田鸡,花菇鸭掌及那道莲子膳粥对着春生道:“这几道菜赏给你吃,你到后头用完在回来伺候吧。”
说着便意味不明地将春生由上往下的细细打量了几眼,这才伸手由着旁边的小丫头伺候洗漱,春生只连忙谢赏,待春生转了身子,便见那沈毅堂复又抬眼一直盯着她的身影直至进了里头耳房里。
春生见着眼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菜式,一时有些呆愣。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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