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琢磨清楚了,咱们爷历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他若是打定了主意是容不得旁人反驳的,此番他对你你莫要与他对着干,不然决计是讨不了好的。爷素来吃软不吃硬,你便先说些好话,千万莫要开罪了他,横竖你年纪还小,便是爷现下对你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对你怎么着的。往后的事往后再从长计议,爷反正常年在外,这院里将来要有个什么变数那还真是说不准呢”
莞碧心知这丫头倔得很,怕她拧起来便什么也不管不顾了,那可真不知道会闹得什么样的下场。此番她瞧着那位爷虽是大动肝火,到底没将那春生怎么着,心道还是顾忌着几分情分在里头的。她便想细细安抚着春生,一方面抚慰了主子爷那边,一方面春生这边,无论她心中有何感想,有何决计,凡事都得三思而后行,万不可逞一时不快,继而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春生听了莞碧的话,心也渐渐地平静下来了,方才脑海中反反复复回响的都是方才那一幕幕。她并非有意摔断那只玉钗的,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想到那梦里的画面,看着与现实生活中如出一辙的情景,她吓得要命,脑海中早就已经乱作一团了。
此番那沈毅堂将话挑开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家生性命都被人捏在了手里,她还有得选么?
她知道莞碧的话有道理,只是心中隐约有个与莞碧恰好相反的想法,她并不愿意讨好那沈毅堂,若是她哄好了那沈毅堂,他更不会再放开了,她到时候该怎么着。
原本留在这沈府里,本就是处处忍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等熬到了年纪好出府去,倘若日子这般继续下去,生活没有了盼头,那这样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会子镇定下来,心道:倒不如一开始便开罪了他,大不了一个死字,倘若有幸拼得个大难不死,说不定落得发落出府,提前离开这是非之地未曾不是不可能之事?春生心中暗自计较道。
事到临头,走到了这绝境,她反倒是不慌了。
只是一低头,看到了地上断成了两截的玉簪子,春生心中一顿。
莞碧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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