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是头狼在训练那些年轻的狼。
狼与人之间异乎寻常地和谐,说出去怕都没人相信呢!
她和赵四每次上山,必定都不会空手而回的,再加上禁区内陷井里的猎物,他们这段时间就没缺过肉吃,个个都养得膘肥体壮,好在是冬天,身上的膘也瞧不出来,要是夏天的话,怕是早就惹人起疑心了。
即算是如此,沈家兴他们一群人每天出门前也必要在脸上抹把沈家兴调配的药剂,是用山上的野草汁配的,一抹在脸上,便会面黄肌瘦,这样就同其他人没啥差别了。
当然,这些肉沈娇是不会拿给马杏花姐弟的,与他们分食的只有禁区外的三个陷井,那里的猎物并不多,但因为沈娇会时不时扔些猎物进去,一个月总能弄上两三回,也不算少了。
沈娇笑嘻嘻道:“我昨天做梦梦见野鸡了,说不定今天能逮着野鸡呢!”
马杏花嗤地笑了:“那我昨晚还梦见吃猪肉哩!”
沈娇白了她一眼,笃定道:“肯定能有野鸡!”
她昨天用宝碗生了好几只野鸡呢,扔了只在陷井里,怎么会没有?
三人笑嘻嘻地深一脚浅一脚往山上走去,山上也有不少孩子,大都在玩闹,那位胡小草也在其中,穿着花袄子,戴着崭新的红色绒布帽,上头还挂了两个毛线球,晃得人总是要多看几眼。
“这叫罗宋帽,城里人都戴这样的帽子,我妈用给我做绒裤绒衣剩的骆驼绒布做了这顶帽子。”胡小草的声音又清又脆,沈娇他们想不听见都难。
马杏花的脸一下子就黑了,马红旗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沈娇知道这两姐弟见着这个胡小草都是这样的神色,不奇怪。
胡小草继续吹嘘:“我昨天还吃白面馍哩,全是白面,一点杂面都不搀,又暄又甜,可好吃哩!”
旁边的孩子个个听得流口水,白面馍他们可是有好长时间没吃着了呀,狗娃姐姐猫蛋则更为羡慕胡小草头顶上的绒线帽,伸出手就要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