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丰老先生还写过这样文章?那倒是失敬了,我还当他就是个画漫画的,没想到还当得大师二字。”冯导也收了一开始的轻浮表情,虽然喝了酒,还是自然而然有一股仰慕先贤的神色。
“这没什么奇怪的,专注出工匠,跨圈出大师。老先生虽然学问画技都谈不上当时最好,但毕竟同时涉猎几个圈子,又会画,又懂点摄影,还写些散文,很容易总结出比较优势。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么”。顾诚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番,然后喝了几杯继续总结:
“人一开始,看啥是啥,不总结不归纳,天然纯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所见即所得。被一总结,一归纳,皮肉都拆去了,只剩下作为‘共性规律’的骨头;都长差不多,‘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只看到‘白马是马’的规律,把‘白’的皮给丢了。
然后有些人就觉着瘆人,怕了。不要总结不要归纳不要规律,只要原路倒退回去,回到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原始状态。
另外一种人,也到了‘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之后。怕他也怕,但宁可怕也不走回头路,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冲。顶着对白骨的恐惧,挖出那些被拆掉的皮肉的存在价值,挖出白马的‘白’字非存在不可的意义。
然后客户要骨头的时候给骨头,要肉的时候给肉。客户只要一匹能跑的马,就给黄马;客户要一匹长得帅的马,才给白马——这就叫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多出来一个‘还’字,就跟最初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境界云泥之别。等于是皮肉骨头都拆散了、弄明白了皮、肉、骨每一部分的存在价值,重新拼回成山水,不是一开始的囫囵山水。”
“就跟原始社会,也没私有财产;共产注意,也没私有财产。但这两个能一样么?一个是穷得饭都没得吃,人人没余粮,所以没有私有财产;一个是富得吃穿用度随便拿,让人没必要囤积了,所以没私有财产。
如果一个原始人刚刚踏进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就大叫一声:诶呦好惨哦!奴隶社会怎么有剥削!怎么有人压迫人!然后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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