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局面,他更有脱不开的责任,但嘉祐帝也不是没有优点的,他御下以宽,处事温和,哪怕犯了错,轻易也不会流放砍头,众人从前不觉得如何,现在回想起来,物是人非,顿时心酸。
有不少人已经低头拭泪了。
裴皇后见状,也叹了口气:“苦了你们了!”
短短几个字,让有些上了年纪的,直接就呜呜哭起来。
“上天保佑,我等翘首以盼,既未附逆,也未死在突厥人的屠刀下,终于盼来娘娘回归,只可惜陛下……”
裴皇后自然要温言抚慰:“我知道你们的忠心,陛下在天之灵,亦感欣慰。时下长安人心惶惶,我一介妇人,不得已出面主持大局,不过我已得到消息,安王正带着人往这里赶,想必不日就能抵达,届时还请诸位也要以今日对先帝之忠,对待安王才好。”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裴皇后也不着急,手指一下一下顺着系在腰间的玉穗子,似要将上头的丝绦都一条条数清楚。
“自古皇嗣传承,以嫡为先,娘娘如今既然诞育皇子,那么新皇也理应依照正统才是!”说话的人叫陈筹,朝廷未南迁前任户部主事,原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但原先的朝廷重臣,死的死,逃的逃,投贼的投贼,陈筹自忖有了出头之日,迫不及待便抢在旁人前头开口。
说话的时候,他还不忘偷偷抬头,仔细观察裴皇后的神情变化。
对方既谈不上高兴,但也没有不悦,很是平静。
虽说居上位者都要喜怒不形于色,可真正做到的也寥寥无几,裴皇后这般神色说明了什么?恰恰说明她其实心里也想让自己的儿子登基,只是不好自己说出口,要等别人说。
陈筹心头一喜,自认为说中了裴皇后的心思。
裴皇后环顾众人,喜怒不辨:“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众人沉默不言。
此时又有一人高声道:“臣以为,如今天下动荡未歇,正该有年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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