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笑着笑着忽然戛然而止“你从来没学过拳脚,更不会功夫,可我近些日子看你,却总觉得你是会的。”
太微往后又退了一步。
这下意识的举动,是多年来让她活下去的根本,但她昔日面对的人,不是她的父亲。
她站定了,蹙着两道秀眉,略一思忖,退出去的一步又迈回了原处。
“娘亲的疯病,您知道多少?”
祁远章仰头望向长空,正巧有鸟雀飞过,扑棱的翅膀像一阵狂风将回忆悉数吹来,他想起当年姜氏发作时的模样,想起自己当时的慌乱和惊骇,想起后来太微差点受伤的事……
他记得的东西,太多了。
他知道的东西,却实在不算多。
时至今日,他仍然没有完全参透其中的玄机。
“你娘的病,兴许不是疯癫所致。”
“那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我又如何能知道。”祁远章背着风咳嗽了两声,“大约是什么怪病吧。”
即便不是疯,一定也是病。
不对劲,有异常,不是病还能是什么?
只是这场怪病来势汹汹,气势惊人,一旦发作,便让人从扭曲到魂魄,痛苦得不成人样。
祁远章木着脸道“既是病,便有可能传给旁人。”
太微原本听得有些心不在焉,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悚然一惊。
他说得没错!
有些病,是要传染给他人的。
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上,也从来没有想过,母亲和她的经历,也许是某种病症所致。
祁远章木着的五官,僵在风里,愈发得木“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血亲之间,总较外人不同些。你娘身上有怪病,你身上就真的不会有吗?”
太微屏住了呼吸。
风声在耳畔响亮起来。
呼呼——呼呼呼——
仿佛有人贴在她耳边吹气,吹得她寒毛直竖。
她想笑一笑,但嘴角是僵的,同对面父亲的脸一样僵。他们父女俩,站在湖边说着不能同旁人道的怪话,神情如出一辙的僵硬。
“如果我有,又如何?”
太微的双手握在了一起。
细白的手指看起来柔弱易折,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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