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穿在她身上,显然大了些。
袖子卷了又卷,勉强算是换好了。
太微伸手推了推薛怀刃的背,示意他往外走。
“外头风大雨急,我今夜就睡在这了。”
薛怀刃背对着她的身体一僵。
太微轻轻笑了一声:“薛指挥使莫不是想歪了?”
薛怀刃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到了面前:“出了什么事?”
太微未施脂粉的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我方才不是便说了么,我想你了。”她的的确确,是想他了。
想念他的声音。
想念他的样子。
想念他身上的温度。
想念——关于他的一切。
那种庞大而疯狂的情绪,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吃殆尽。
太微不由分说地把人拖上了床。
“陪我躺一会,就一会。”
少女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两分哀求之意。
这样的祁太微,真让人陌生啊。
薛怀刃和衣躺下,被太微从背后紧紧抱住。
“俏姑……”
他轻声唤她的乳名。
身后传来闷闷的回应声:“嗯?”
薛怀刃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他明明有许多话想问,可话至舌尖又全都咽了回去。末了,他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没什么。”
太微听着他的心跳声。
“怦——怦——怦——”
有力的、沉重的活人的心跳声,响彻在她耳畔,震得她眼眶泛红,泪水如雨。
她早就知道的。
世人求爱,不过刀口舐蜜。
蜜有多甜,割舌之痛便有多苦。
可为什么明明知道了,接受起来却还是这样要命的难受?
为什么活了两辈子,她仍然像个不中用的小孩?
半寐半醒间,太微听见外头的雨声慢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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