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地图被分割成了六块残片,想要重新收集是如此困难。都怪那群老家伙,活着的时候总争个没完,几个人谁也不想把东西交给谁,干脆一拍两散,各自拿走一块。
如今百来年过去了,谁也不认识谁,东西全不知道落在何处。
只苦了他。
漫无边际地瞎找一通。
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却发现国师也想要。
大祭司柳机跪坐着,觉得脖子上架着的长剑寒气逼人,越来越冷。
他听见身后的人沉声发问,地图在哪?
柳机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
左右都要死。
他为什么要说?
用力咬着牙,他身子一歪,往剑上撞去。
血珠飞溅,持剑的男人皱了下眉。下一刻,剑光一闪,柳机背后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大片刺青暴露在空气里。
扑倒在地的柳机瞪大了眼睛。
男人嗤笑了声:“何苦把地图刺在身上,临死还要受剥皮之刑。”
……
门外,梅月的空气在六合教大祭司柳机的惨叫声里,一点点变得湿润。
这天似乎又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