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道:“你那边要不方便,啥时候我跟沈牧过去看你。”
沈牧点头,“行了,进去吧,听说南方那边没供暖,你丫要实在受不了,打个电话跟哥们儿说一声,我给你十里寒冬送温暖去,千万别抹不开。”
林陆骁笑骂一声:“放屁!”
可就这一声,把大刘骂哭了,抹着鼻涕眼泪,“我咋还是听着你骂我舒服!你前阵那温润劲儿我都他妈快不认识你了!”
林陆骁懒得再理,揉了大刘脑袋一把,转身潇洒,“行了,我走了。”
车站人来人往,喧闹嘈杂。
恋人离别相拥亲人喜悦迎接,情绪渲染亢奋。
大刘哭得更凶,一如当年,他们少年情长,山河浩荡。
……
而少年的背后,永远都伫立着长辈的身影。
张秘书望着林陆骁那挺杆的背影,看了眼身旁的林清远道:“领导,今年我陪您过年吧。”
林清远轻咳了声,“得了吧,你老婆不得找上我家来?”
张秘书:“那让那边给陆骁放个除夕?”
“算了吧。”
末了,寒风中的男人目光又渐渐悠长起来,透着沧桑,他忽觉命运悲悯:“两个儿子,一个南下,一个戒毒,他姥爷当年说的对,我这人就没本事,他妈在的时候,我护不住他妈,这俩孩子,我一个也没护住。”
……
而那边,飞机一晃而过,刮下一道白雾,云画相接,直奔向那未知的远方。
白鸽飞扬,湖水清唱。
自此过。
你往南,我往北。
我们都从头来过。
岁月里,你所有的柔情万丈,我都不带走。
再见啦,我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