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每峰都要有弟子下场的。”她微微一笑，如冰雪初融，“我缥缈峰虽人单力微，却也不能不为宗门出一份力。还是按照以往的规矩来吧。”
钟鹊山眉头几不可见地一皱，宋溪抢在他前面开口：“我知道沈茂的修为不够，但这孩子十分聪明勤奋，大家也都有目共睹的。从他修为被废后至今也才十几年光阴，重修至此殊为不易。这个论道的机会对他来说很重要，想必掌门师侄不会不给吧？”她抿唇侧头，眸光似笑非笑，“灵石我付。”
云雾山这样的大宗门不比那些人才稀缺的小门派，一般派出论道的弟子大多数都是又年轻法力又高的，便连仙人都有好几个。但其中也时常夹杂两三个入门不久而前程远大的弟子，只为历练他们。这种弟子通常是新一批中最出类拔萃的，被师长们寄予厚望。如果沈茂根骨未改，当然无可厚非，但如今，钟鹊山却十分怀疑他的修为究竟是怎么来的，还有没有后劲。他看了一眼众位长老，想必存有相同疑虑的不在少数，只是这当口不方便追问此事罢了。
宋溪笑道：“我缥缈峰人丁稀少，掌门不会连区区一个名额都吝啬吧？我相信换不换沈茂上去，对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目光似不经意地从几个参赛弟子身上扫过。
那几个弟子的修为虽然比沈茂高些，明显也只是陪跑罢了。尤其有一个刚结丹，境界都还不稳。
话已至此，钟鹊山道：“既然师叔坚持，那就这样吧。但现在的名单是各峰讨论出来的，我虽忝为掌门，却不知道换谁下来的好。”
他话出口，所有人都看向宋溪。没有弟子希望自己被换下来，长老们也不想自己峰的弟子被换下。
宋溪深深看了钟鹊山一眼。她知道钟鹊山把靶子推到自己身上，但是对她来说完成任务才重要，不需要在这种事情上纠结。
宋溪随意地说：“要么就刚成金丹那个，要么在参赛弟子最多那个峰头留一个下来。掌门觉得呢？”
钟鹊山微微躬身道：“但凭清溪仙尊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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