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将军虽说如今不复当年武勇,也不曾以妇人传令辱没兵卒……”
“嗯,某听闻此事,亦是颇疑之……”斐潜点点头说道,“如今一问,果然如此。呵呵,子义,可曾读过尚书?”
太史慈说道:“少时略读过,如今多忘矣。”
斐潜不以为意,抬头望向了北方,只见到北斗如勺,于夜空之中闪烁着,缓声说道:“……商王受惟妇言是用,昏弃厥肆祀弗答,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不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是以为大夫卿士,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
太史慈看着斐潜,略微皱起眉头,说道:“将军之意,公孙将军宛如商纣一般?”虽然当下太史慈已经觉得自己已然将欠下公孙瓒的恩情什么的都还清了,但是对于公孙瓒依旧还是有些维护之意,听了斐潜说的这一段,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没想到斐潜却摇了摇头,哈哈一笑,然后说道:“子义以为帝辛唯有暴虐,而无功勋?《史记》所记,帝辛长巨姣美,筋力超劲,手格猛兽,且资辨捷疾,闻见甚敏。帝辛继位之后,以费仲治政,鼓励农桑,推行牛耕,修灌溉,又肃亲周之王族,杀比干,囚箕子,逐微子,擢才于亡虏逃臣之中,任勇搏熊虎之飞廉、恶来二人为将,伐黎国,破苏国,搜于渭水,大破周室,囚周文王于囹圄……如此之人,以之比公孙将军,可有辱焉?”
“呃……这个……”太史慈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正如斐潜所说的,纣王帝辛的罪责,就算是当时周武王在出征之前的指控,也仅仅是只有听信妇人的话而对祖宗的祭祀不问、轻视并遗弃同祖的兄弟不用而只重用四方重罪逃亡的人、对百姓暴虐无道等而已,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各类文献中记载的纣王的罪行便越来越丰富、具体,详细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商之时,闻妇人言非罪也,盖因俗不同尔。需知商有妲己,亦有妇好也。子贡曾言,‘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斐潜看了太史慈一眼,说道,“公孙将军以妇人传令,且不论真伪,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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