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沈曼柔睡觉变得吃力,因肚子大极,每晚便垫高了被子靠在身后半躺半坐凑合一夜。她白日里还是与苏一和石青去铺子上干活,一点也不娇气。石青担心她,一直叫她在家里养胎,可她自个儿不愿闲着。
这么一直到了五月底,沈曼柔行动越发笨重。她在铺子里只管招呼客人,各处走走递递东西。累了便坐下,与苏一说说话。石青贴心得很,每回也都搬个小杌子坐她面前,给她捏捏腿按按肩。该伺候的,他一件也不含糊。
这一日正是午后得了闲,沈曼柔和苏一都去炕上坐下休息。那厢石青又过来给沈曼柔捏肩捶背,嘴上絮叨,“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这月子可怎么坐?”
苏一笑笑,往他看,“屋里适宜地放着冰,降降温度。你伺候不过来,还有我呢,一块儿搭手,一个月也不长。”
石青还是皱眉,“我没什么,伺候不过来花钱找人来伺候也成。就这天气要命,我怕曼柔热坏了身子。”
石青疼媳妇,渭州城里认识的人都知道。苏一不打趣他,只说开解宽慰的话。横竖孩子是要来的,气候不对也还是得坐月子。这么说了几句,门外来了个人,穿一身素色布衣布裙,戴一轻纱帷帽。在陶小祝的招呼下瞧了一阵,最后说要苏一过去招呼。
渭州城里没人不知道她苏一是咸安王府的侧妃,鲜少有人直接提出来叫她做首饰。倘或碰巧得了苏一做的,那得显摆好几日。毕竟人身份不同,东西的意义也就可以无尽夸大。人都说,这时候侧妃还有兴致做这些个,等没了兴致,那她们手里的就是宝贝。但这人点名要苏一过去招呼,那也不好边做生意边拿架子,只得过去招呼。
苏一到那人面前站着,不过问她,“姑娘要些什么?可有心仪的款式?或着,自己想要些新奇好看的?把样式说出来,咱们都能打。”
这姑娘隔着半透纱帘儿瞧了瞧她,半晌没说话。苏一也便盯着她瞧,虽看不清她的脸,到底从她隐隐可见的眼神里感受出了异象。倒不是这眼神看着熟悉,而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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