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侵入四肢百骸的疼痛,如潮水一般,一次又一次把她淹没。
稳婆站在她的左右,柔声安慰,还拿了一块檀木要她含住。因为是第一胎,韦姌虽有作为母亲的本能,但还是恐惧,不禁转头看向门上,日光投射出一个伟岸的轮廓,她稍稍心定。因为他在那里。
萧铎站在门外,本想要冲进去,阳月连忙跪下阻拦道:“殿下,女子生产极其凶险,两位稳婆都很有经验。您在这里,她们反而会放松些,不至于手忙脚乱,于小姐也有利。”
萧铎想了想,便冲里面喊道:“夭夭,我就在门外,不要怕!”
李延思和闻讯赶来的顾慎之坐在一旁,李延思侧头刚想跟顾慎之打趣两句,却听到旁边顾慎之手中的茶杯发出碰撞的微响,不由得地奇怪。顾慎之面上淡淡的,但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李延思何尝见过顾慎之这般模样?心中已经有几分了然。
若是外人,哪怕作为朋友,肯定会担心,但不至于失态。失态便像是萧铎那样的身份,还有……不能宣之于口的感情。
顾慎之尚且不知道李延思已经猜出了几分自己的心思,兀自朝产房看了一眼。里头的两个稳婆,一个是京中派来的,另一个是澶州最好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而且他隔几日就会为韦姌诊脉,定时记录,也与普通的产妇无异,甚至还要健康许多。他安慰自己,这一胎必定无恙,但还是紧张得不能自已。
时间一点点过去,萧铎在产房外面焦急地走来走去,从未觉得如此难熬。里面不时传来韦姌压抑的叫声,还有稳婆要她用力的声音,可孩子就是不见出来。他时不时地趴在门上想看一眼,可什么都看不到。
顾慎之喝了五杯茶,欲要第六杯,李延思说:“你今夜是不打算睡了?”
顾慎之这才作罢。
傍晚时分,最后一点日光慢慢地从门前退去。萧铎觉得已经过了十年那么长。他实在等不了,正要冲进去一看究竟,里头传来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他大喜,又过一会儿,门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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