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陆会,脸色阴沉的望着一众士子,身后跟着两个胥吏,一名胥吏手捧着红线缠绕的细绢,另一名胥吏手捧着造工精美的漏壶。
“胡信,你大胆!”
胡姓男子原来名信,慌忙俯首,作揖道:“拜见明府!小子一时情急,失了礼数,还望明府见谅!”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钱塘县令,今日雅集的主人,赶紧作揖行礼,唯恐落于人后。
陆会没有搭理他,径自走到张墨跟前,笑道:“你就是张墨?”
“正是在下!”
“好,方才大中正还问起你,没想到你竟乘舸而至。”
“在下来时的路上耽误了时辰,没有赶上卯时三刻的鹊桥开,只能辰时从西村渡口入山。有劳大中正和明府挂怀!”
从段家桥入山被称为过鹊桥,徐佑他们上船时喊的是开山门,一雅致,一粗俗,听起来就高下立判。对这种无时无刻都存在的贵贱之别,徐佑表示很无奈,也很无语!
陆会点点头,再看向纪英,眉头微皱,霎时又舒展开来,温声道:“你很好,为友出头,人品端正,我会在大中正面前为你分说。”
纪英大喜,屈膝下拜,道:“谢过明府!”
山脚下满满当当站立了四五十人,只有他一个跪拜于地。虽说礼数不亏,可这个谄媚的样子惹得很多人心中鄙夷。当然,也有很多人十分的艳羡,能够让陆会在大中正面前美言,可不是谁人都能得到的机遇。
机遇可遇不可求,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所以场面一时显得很是诡异,半数人鄙夷纪英,半数人羡慕纪英。世事就是如此,毁誉参半,黑白难分,处在正中的纪英顾不了那么多,对他而言,机会来临时,就要死死的抓住,再不能放手!
因为,他毕生的梦想,决于今日!
“不过今后记住一点,就事论事,莫要言过其实,哗众取宠!”
纪英的喜色还没敛去,就被陆会的这番话惊出了一身冷汗,头俯的更低,道:“谨听明府教诲,今后自当慎言慎行!”
“好了,耽误这许久,说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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