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证了家族利益的前提之下,他可以得到更加稳固的地位,这又有什么不好?
陆衡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的内心在拷问自己做的是不是正确的,可每当有一个声音质问自己,另一个声音便会跳出来反驳。
跪在陆阁老的灵柩前,机械的烧着纸钱,陆衡眼中的泪就像是断了线一般,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那些奉承他的,都在夸赞他的孝顺,为了祖父的驾鹤西去有多伤心。
他也的确是伤心。
可是更伤心的,他也是为了自己一片迷雾的前路。
他心爱的女人,如今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他百般告诉自己,不要强求,不要争取,就只默默的看着她就好。可是当他得到秦宜宁怀了身孕的消息时,那种如遭雷击的茫然和伤心谁又能明白?
逃亡的一路上,他每天与秦宜宁朝夕相处。因为那时能常常看到她,他才能劝说自己别在强求,放下这一切,让她与她的丈夫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是真正与秦宜宁分开,并且意识到此生恐怕都要这样过,只能偶尔在年节的宴会上才能见她一面,他就觉得心痛难忍。
或许祖父骂得对。
孽障。
他果真是孽障。
他以为自己看开了,可到最后他还是看不开,他甚至想每天只陪在秦宜宁身边只看着她就满足,可是逄枭又怎么会容许?
他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得不到真切的亲情。
他现在连最为疼爱他的祖父也失去了。
陆衡闭了闭眼,任凭泪水打湿了他的脸。
恐怕此生能够陪伴他不离不弃的,只有权力和金钱吧?
陆家的丧事办的声势浩大,秦宜宁有孕忌三房,不能亲去参加葬礼,逄枭则是亲自到了。
此时已是七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陆衡却清瘦了许多,脸色也苍白难看。
与逄枭的意气风发相比,陆衡的落魄好像是从沙漠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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