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可是很‘贪生怕死’的。”秦宜宁知道秦槐远的担心,笑着道:“我好不容易活到现在,保住这条命付出的努力很多,那么多努力我可不想白费了。”
“好孩子。”秦槐远见她的诚恳,是真的看开看淡,并非只是为了安慰他而哄他,终于能够放下心了。
被秦宜宁遇事不慌不忙的积极态度感染,秦槐远憋在胸中一夜的那口浊气终于也散开一些。
秦宜宁略坐了片刻,便是告辞回硕人斋。
秦槐远想起方才六姐和秦慧宁所所做,再对比秦宜宁的懂事和乖巧,越替秦宜宁抱不平,打定主意要给秦宜宁撑腰,出口恶气,想了想,就亲自去了老太君的慈孝园。
秦宜宁这厢回到硕人斋,忍了一路的冰糖和松兰进了门就开始抹泪。
他们刚才伺候在外间,将秦宜宁和秦槐远之间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既动容他们父女之间的情分,又感叹秦宜宁的稳重,但是更多的是愤怒和怨恨。
“昏君害了我家里不够,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现在还要来害姑娘!”冰糖抽噎着,用力摸了一把眼泪,将苹果脸都蹭红了。
秦宜宁拿了帕子递给她:“快声些,仔细隔墙有耳。”
“骂昏君的也不是我一个,那老不死的,早就该死了!”
冰糖想起秦宜宁对她的好,一心一意的为她盘算将来,她卖药膏和脂粉所得,秦宜宁从未觊觎,还想尽办法帮她开拓商机,有清流文臣的家眷送了东西来,秦宜宁也都如数给她,从不藏私,生活上她对她的关心和照顾不是一星半点。
如此人品端正、心地善良的人,如今却要因昏君一句话而献给一个老色鬼亵玩。
昏君怎么不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呢!
松兰、秋露、柳芽和祝妈妈也都难过的抽噎起来。
秦宜宁见他们这样,心里也不好受。
她不怨恨,不恐惧,那都是骗人的。
只是她见过了太多的黑暗,在底层挣扎的久了,学会了认命,也学会了如何顺着命运的安排去抗争。
既然无法改变的事,再纠结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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