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元见了,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感动,最后索性便由着她这样的抱着自己的胳膊,抱着她睡了。
次日一早他先醒来,就见林菀正跟猫儿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睡的正好。
他不忍心叫醒她,就动作极轻的起床,穿好了官服。临走的时候又忍不住的折回来,坐在床沿上看了她的睡颜好一会儿,又低下头去轻吻了她的唇角一下。
他也只愿无年无月一般的时时陪着林菀,哪里还想去日日去衙署里应卯,做什么左相?便是皇帝他都懒得去做的。
不过他又想着,快了,很快的他便会和林菀离开京城,去一个花明柳媚的地方,时时相对,再也不用分开了。
李惟元既然晓得后面会发生的那些大事,自然就占了先机,谋求退路自然也就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首先致仕肯定是不行的,不说他年纪轻轻,拿什么理由来致仕?且只怕往后淳于祈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所以唯有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透了,这才能真的落个清净。
于是这几日朝中的大臣就忽然发现了一件事,左相竟像是得了什么病呢。面色一日比一日差不说,甚或有一日他咳嗽的时候旁边眼尖的人都看到他拿来捂嘴的白手帕子上是有血迹的。
众人自然是关怀。皇帝虽然也病重,但听说了这事也特地的遣了最好的太医前来给李惟元诊治。
李惟元自然是不惧的。赵无心配出来的药他还是相信的。
而果然,太医诊治了一番,面色凝重,说李惟元这是操劳过度,五脏六腑如枯竭了一般,若再不好好调理,性命堪忧。
但李惟元听了却只摆手,说做臣子的自然应当为朝廷,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以每日依然勤奋理事。
淳于祈在旁边冷眼观望着这一切。
虽然他暂且还不晓得李惟元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直觉李惟元这是在筹划什么。
而林菀听了这件事,就笑着轻咬他的脖颈:“什么操劳过度?我看你这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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