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怔,把这几句话品了品,自失一笑:“逝者已去,来者可追,道理谁都明白,真正能如此洒脱的又有几人?我也不过是一凡夫俗子,哪里能那么轻易就看破呢……”
皇子又如何,龙子凤孙面对生死也是束手无策,心性坚毅又如何,该有的心痛仍是一点不少,乌喇纳喇氏伤心难过尚且能痛哭一场,她可以脆弱可以崩溃,自己呢?出了这个府门,就得把悲伤收起来,他没有脆弱的资格,也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但是,他又不是真的冰山铁人,他也需要人安慰的,乌喇纳喇氏那里自己要替她撑起来,自己偶尔想软弱一下,又有谁能替自己撑着?胤禛看看怀里的小太阳,又看看一旁目光关切的舒宜尔哈,觉得心里稍微暖了些,好歹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心不黑的,能够安慰自己几句。
舒宜尔哈可不知道胤禛这些心理活动,她只是觉得作为合作伙伴,人家正伤心呢,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多加关心,绞尽脑汁想了些词劝着胤禛,只是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不过看他脸上没有不渝,就觉得自己尽到心了,她又自认自己做不成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能把人身体照顾好就算大成就了,至于心理状态,那不是自己专业,就不越俎代庖了。
顾虑着弘晖新丧,虽然不用守孝,舒宜尔哈仍安排的是素食餐谱,胤禛本身就不爱吃肉,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吃了饭他回外书房,将要歇息时,才猛然想起舒宜尔哈是个肉食动物,以前即便是顾及自己,菜单也是荤一半素一半,像这种全素餐,也就是在给裕亲王和恭亲王守百日热孝时出现过,他略微一想。就明白舒宜尔哈是何用意,不禁喟叹一声,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整个府里这么做的只有乌喇纳喇氏和舒宜尔哈。她着实是个有心人。
皇帝是九月回的京,弘晖的事他早知道了,弘晖算是他比较喜爱的孙子了,对此事也比较伤心,不过皇帝心理素质十分强大。早年他可是死了不少孩子,他真正的嫡长子也是夭折的,丧子之痛经历的多了,也就没那么难过了,何况是隔了一辈的孙子,他伤心过一阵也就过去了,更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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