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折射出皇太后的浅薄。这种小白羊一样的儿子,如果真的是爱,养在深阁中都担心横祸临头,居然还敢放出来屡屡蹈舞于时局中,也真是有几分无知者无畏。
如此看来,皇帝之所以还能有几分天性保留,也真是要感谢他早早登极临位,令皇太后有所顾忌,不敢过分的干涉修剪。而淮南王则就没有这种运气,一张白纸被皇太后由其性情,任意的涂抹成为一个金玉其外、腹中空空的儿子。
想到这里,沈哲子也不由得庆幸自己结婚得早。虽然他也不奢求公主有多丰富的内秀才蕴,但是夫妻情笃也少不了那种内在的投契与合拍。
若公主也被皇太后教导成这个样子,沈哲子或也仍然敬之,但也绝不会有什么心心相印的默契。且未来随着他日渐显露峥嵘,彼此间隔阂与冲突肯定也会越来越大。
淮南王倒不知几句对答之间,自家这位姊夫已经将他识入膏肓。他倒不是不想对诸葛甝争说几句,但在面对沈哲子的时候,自有一股长久以来所形成的压迫感,哪怕沈哲子只是寻常寒暄,他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思忖应答,更无余力去考虑其他。
至于这一份谨慎,除了面对姊夫时那种自惭形秽的压力,也是被沈哲子长久冷待而生出的一种逆反心理,希望通过完美无缺的表现赢得沈哲子的认可。
虽然母后对沈氏略存不满,但是对于这个婿子仍是高度认可。不能得到沈哲子的赞许,在淮南王看来就是辜负母后长久以来的培养和重视。这也算是长埋心中,不足为外人道的一点少年心性。
淮南王还在思忖该要如何缓和眼下这尴尬局面,继而便听到沈哲子家宴邀请,先是点头应承下来,继而又指了指诸葛甝道:“既是亲谊相聚,阿兄不妨同来。”
但诸葛甝在听到这话后,便直接摇头拒绝了。且不说他不会自贱到刚刚被狠狠羞辱一番转头便登门为客,单单心里想要接触一些淮南属官的想法,便需要抓紧时间。
稍后其他淮南王属官也都纷纷过来向沈哲子见礼,沈哲子可以托大,但他们若失礼的话,那问题则就可大可小。
当沈哲子见到淮南王长史刘胤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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