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厚几人留宿下来,余者便各自告辞。沈劲临走时,吩咐家人将各类吃食装满几个大皮囊准备带回营中,他在营中少有优待,饮食更是乏味,下一次还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大朵快颐。
在临出家门之际,陈逵行至沈劲面前,正色说道:“阿鹤,以前我倒是小觑了你。你能不作自矜,甘心躬劳,这一点我反而比不上你。”
“哈,我辈当以壮阔自标,长短随性伸缩,何须旁人审望臧否!”
沈劲闻言后哈哈一笑,继而不乏豪迈的翻身上马,待到行入夜幕之中,才神色幽怨的望向魏腾:“表兄你是不是蠢?当时阿兄已经问你意见,你又问我做什么?那种场合里,我还能怎么回答!你们若都退了,阿兄也不会再独惩于我啊。”
魏腾听到这话后,嘴角便抖了一抖,一个白眼回应过去:“若不是你偏要隐瞒自己错处,先作几声通气,我何至于失了应对!”
“罢了,无知也是福气。回营之后也不必多说,瞧着那几个蠢物每天苦累自罚,这一份喜乐你我共享吧。”
沈劲幽幽一叹,苦中作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