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一番作为的,否则在淮南不至于那么热衷弄事。刚才那么说也只是置气,但却没想到父亲似乎打算彻底放弃了自己。
诸葛甝本身也已是年过而立,更拉不下脸面在父亲面前哭惨卖乖,更何况眼下也是颇存怨气:“儿愚钝难教,辜负父亲厚望,自知罪大,不敢乞怜。但今次累我声名者,便是沈维周这貉奴狂徒。”
“儿于淮南取辱,也是因为一心要为社稷察此狂贼罪实,因其奸诈不能成事。如今合肥惊变,可谓此贼狂妄难敛,自曝其恶。若台中还因其旧勋而隐忍纵恶,则国法礼典荡然无存!儿如今已是世道见笑卑劣之流,愿以性命弹劾此贼,为国锄奸!”
诸葛恢听到这话,整个人顿时僵了一僵,而后便勃然大怒,一直在手边摩挲的如意劈手砸出。
诸葛甝只觉疾风骤然袭来,抬头去望,那如意顿时直中额角,惨叫一声,仰面跌倒,额间已是火辣辣疼痛,用手去摸,已是皮开肉绽。
如意跌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门外当值属官并宿卫们当即涌入房中,眼见当下这一幕,俱都愣在了当场。
诸葛恢这会儿仍然气得不能平静,胸膛剧烈起伏,但见外人在场,纵有什么话也不好说出口。他上前一步抓住儿子衣襟,低声斥道:“你若再多嘴半句,来日父子俱要投入深狱待死!”
诸葛甝彻底慌了神,更加不敢再作什么厉态,只是挣扎着爬起来连连叩首请罪。
那些属官和宿卫们见状,更加觉得尴尬不已,忙不迭讪讪退出。他们倒是没听清楚刚才的父子争执,但也知诸葛甝此前职事出错,待看到那头破血流的惨状,只能感慨其家门风果然严肃,诸葛恢在对待子弟教育方面反而欠缺了雅量包容。
诸葛恢闭目深作呼吸,更加厌见儿子那叩首哀泣模样,甚至隐隐有些后悔自己这几年过于执迷台省权争,反而令得家风大异往年。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这个至今尚懵懂无知的儿子实在已经不能留在都下这一风波汇聚的中心。
他本来打算亲自将诸葛甝执回家中,然后连夜送回琅琊乡里,可是临行之际御史中丞刘劭正至官署门前,想必是要讨论合肥事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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