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荼认识那人,那人叫县子硕,本是东郭的泼皮,后来不知经历了什么被自家妹婿禽滑釐收为了门客。
东门无泽见吕荼站在一旁不进院内,本打算叫嚷几句,让人前来迎接,可是吕荼止住他了,因为吕荼也想听听墨翟他的讲学。
墨翟听到县子硕的话后,看了他一眼道:“老夫子孔丘求仁而得仁了吗?”
县子硕闻言哑口,这时墨翟又道:“春天到来了,春雨不一定就会下;一棵大树在该果实累累的时候,却不一定就能结出果实。苦是一扇门,通往净化的门,你没有推开门,不能说这个门就不存在。”
县子硕这次是彻底无语了,同泼皮出身的牛眼高何见状问道:“夫子,那您讲非乐又是什么意思呢?弟子觉得孔门中人享乐更好,起码会更让我们舒服,不是吗?”
墨翟摇头:“劳力之人有三苦,一苦食不果腹,二苦雪夜无衣,三苦终日劳累不得解锁。孔门中人多贵族,他们不用劳形,就可以获得衣食,试想若是士人黎民都去享乐去了,谁提供衣食呢?所以说要非乐,不是说它不好,是因为他没有用,解决不了劳力之人的‘三苦’。”
高何无语,沉默,他是贫贱人出身,自然懂得其中三苦。
“夫子,那您说用何种体制才可以救世呢?”问话的是吕荼的妹婿禽滑釐。
禽滑釐和小九妹成完亲一年后,就立志求学,拜在了墨翟的门下。
墨翟看着禽滑釐,这个最得意的弟子,微笑道:“绝对服从与相对制约。”
“哦?”众弟子大奇。
墨翟道:“奴隶绝对服从士绅,士绅绝对服从大夫,大夫绝对服从诸侯,诸侯绝对服从卿公,卿公绝对服从天子,天子绝对服从天道。”
禽滑釐闻言眉头紧皱,摇了摇头道:“夫子,天子能服从天道吗?您看古往今来,天子服从天道的有几人?”
墨翟道:“所以才要有相对制约。天道是虚无缥缈的,没有错,但世人都无法逃脱于它。举个例子讲,你因不小心打碎了父亲的所爱之物,父亲要打你,为了逃避挨打,你可以躲避到母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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