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散、身穿破旧黑棉袍的老太太,正在屋里贴着东面黑乎乎的墙壁、倒立着盯着我们看。
老太太用双手撑着炕,脑袋顶也顶着炕,倒立得还真稳当,花白的头在炕上肆意洒落着,看起来就像个老疯子似的,把我吓了一跳……
这时牛德贵也已经追了进来,狠狠搡了我一把,吼道:“干啥呀你!这是我们家,谁让你乱闯的?”
见牛德贵要生气,二傻子立刻在旁边嘿嘿笑着劝阻:“德贵叔你别急眼,这兄弟是个好人,没坏心,这不还给我二十块钱呢……”
这话完,二傻子又朝我望了过来,接着又:“你也别害怕,这是我牛家大妈,这不疯了三十年了,天天就在屋里这么折腾自己,怎么着都治不好……”
听二傻子一,我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不少,赶紧把手里拎着的酒、菜以及那袋子生鸡蛋放到了炕上去,笑呵呵:“对不住啊牛大爷,是我冒失了,冒失了……”
可我这话还没等完,忽然间,就听正在炕上倒立的老太太口中开始哇哇地乱叫起来,两手一撑,爬到炕上,直眉瞪眼爬着就朝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