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这几日和麦克医生终日盘桓,学生对于那美利坚也有所了解,那些洋人大多都信奉一种叫做基督的洋教,我若是和那些美利坚人生活在一起,他们每逢周日都回去教堂做礼拜,而到时候如果他们邀请学生同去,学生是去还是不去?去则违背了陛下送我等出洋留学的初衷,不去则不利于搞好关系,所以两权相害取其轻,我还是不去寄养家庭的比较好。”李牧给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对于基督教,虽然并没有明显的冲突,但清政府一直是保持警惕的,因为清政府深怕那些出入田间地头的洋和尚会鼓动汉人起来反抗清政府的统治,甚至在李牧他们上船前,关于这方面幼童出洋肄业局都收到过相关警告,绝对不准出入教堂。
陈老头很明显是没想到李牧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大喜之下居然从几案后站起来来到李牧面前:“你能这么想很好,真的很好,我们来自天朝上国,到美国来学习是学他们的奇技淫巧,并不是来学他们的那什么劳什子基督教,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不过人活在天地间,并不能随心所欲,应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有类似事情,你直接拒绝就可以,不用担心那些洋人会为难你,有问题本官给你撑腰,定不让那些洋人为难你。”
陈老头这话说的是语重心长,也终于有了点代表团团长的样子。
这多半还要归功于李牧的自称,李牧刚才说话的时候使用了“学生”作为自称,这是投座师的架势,也怪不得陈老头会喜出望外。
“座师”是明、清两代举人、进士对主考官的尊称,一旦认了座师,那就等于是李牧投靠到陈老头的门下,成了陈老头的弟子,这层关系在封建帝王社会非常重要,甚至超过父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