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三言两语以我要安心复习为借口,让她们走了,她仿佛是一夜长大了一般。
月并不是一个多雨的季节,但是它却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雨天成了陈曦最厌烦的一个天气。
她总是在阴雨的天气里失去亲情,爱情,友情。
而今天这个阴雨的天气,她不得不出来,她穿着黑色的裙子,胸前别着一只白色的花,撑着黑色的伞犹如一个孤傲的黑天鹅,她站在黄山园内,是的,她正在参加她爱人与挚友的葬礼。
很搞笑,她宁愿自己中了毕业季就分手,毕业季就离别的魔咒,也不愿意面对不到一年内,她失去了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三段情,亲情,爱情,友情。
今天来吊唁的人很多,陈曦一个也不认识,她看到很多人都在违心的洋装着悲伤,她甚至在一个角落里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如果不是生意上需要仰仗齐氏,谁愿意下着雨来黄山园。
她又看向那个站在人前,遗世独立的齐青墨,陈曦从来都读不懂那个男人,他想或许他一定也后悔将青黛黛去了泰国,就像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去泰国,为什么青黛提出送自己回来,她为了那可怜的不安不愿意回来,是她的不安造成了傅越的死亡,如果她一直在中国好好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看着乌泱泱难过的人群,她忽然想起没多久前表叔的葬礼,那场葬礼很沉默,葬礼上她的表婶哭的歇斯底里。
这次连着埋葬了两个人,两个当事人却没有一个哭的歇斯底里,好像长眠的那两个人走的凄清,连替他们哀嚎的人也没有,像是无人牵绊。
陈曦回过身,身后寂静无人,她想再和傅越拌一次嘴,她知道如果傅越还在的话,一定会说:有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表演难过,还活着的朋友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他总是会把关心的话,说的吊儿郎当,她右手倾斜,伞随之从头顶移开,仰面抬头,纷纷大雨打在她的脸上,像去年手忙脚乱送表婶去医院时的心慌,像躺在泰国公路上被护在傅说身下的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