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尸体埋葬,毕竟都是同一门派的弟子,不能让他们抛尸荒野。”段亦峰道。
众人听后愈不明白了,埋葬齐怀山他们还能理解些,毕竟他是段亦峰的师兄弟,两人斗了几十年,现在将其覆灭,埋葬尸体也是一种结束标识吧。
东鹞烈火派那些无足轻重的已经死去的弟子,也要将他们安葬,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如果没有一个安身之处,他们就是孤魂野鬼,很可能会飘来飘去,索你们的命!”段亦峰幽幽道。
头不自觉的竖起来,鸡皮疙瘩满身都是,恰恰是在场的活着的弟子的状态。听到师父莫名其妙的话语,他们真切体验到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夕阳也慢慢西沉下去,西方绚丽的彩霞渐渐消散,只留下残存的光晕。
夜幕渐渐笼罩下来,将白色的亮光覆盖住一层神秘的面纱。乌鸦的叫声开始响彻山谷,凄凉至极,众人的心头不断侵袭着惧意。
看着眼前的迷迷糊糊,众人开始离开东鹞烈火山,朝相邻的西鹞寒冰山走去。
虽然位置挨着,两座山很近,但是夜幕下的行走则处处透露着一股难以诉说的神秘。
卓亦凡被人架着,他只感觉自己正在经过奈何桥,被黑白无常索命的人则悲悲戚戚恐惧无比,他甚至看到鲜艳无比的彼岸花,漫天蔽野,绚烂至极。
他的心此时绞痛不已,绞痛到无法呼吸。
一而再,再而三,他还是被段亦峰欺骗,这种挫败感让他痛不欲生。他感觉自己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之后,好像上了瘾,于是他重复着被那块石头绊得将倒欲倒,而带来的无限痛感,痛得很舒服。
一而再,再而三,齐怀山帮助自己救了自己,自己却愚蠢到恩将仇报,杀了他,可他临死之前却不忘将他几十年的东鹞烈火掌内力传给自己。这种痛何其痛哉,无法言说的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