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梳了个干净,只剩下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就像是陕北老农额头上风吹的皱纹,苍桑、荒凉,并且贫瘠。
徐锐前世也曾到过陕北,但是那时候的陕北由于退耕还林等措施,其植被已经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恢复,所以看上去并不很荒凉,但是这个年代,陕北却是真的非常荒凉,九月间正是植被最茂盛、庄稼最肥美的时节,可是在陕西高原上,一眼看过去,除了沟壑,还是连绵不绝的沟壑,而且所有的沟壑全都是黄澄澄的,看不到一丁点的绿色。
甚至就连头顶上的天空,也变成了铅灰色,感觉不到一丁点生气。
但就是在这样贫瘠的土地上,陕北的儿女却一代代顽强的繁衍着。
跨过一条沟渠,前方山梁上蓦然传来了一个悠扬却又苍凉的嗓音。
嗨哎嗨哎嗨哎嗨嗨
羊啦肚子手啦巾哟
三道道蓝
咱们见个面面容易
哎呀拉话话的难
一个在那山啦上哟
一个在那沟
咱们拉不上那话话
哎呀招一招的手
瞭得见那村村哟
瞭不见那人
我泪个蛋蛋抛在
哎呀沙蒿蒿的林
我泪个蛋蛋抛在
哎呀沙蒿蒿林哎
听着那悠扬而又苍凉的信天游,徐锐一时间竟然是痴了。
也只有这样荒凉、贫瘠的土地,才能孕育出信天游这样苍桑、悲凉、能够绝望到让人深刻的感受到大自然残酷之美的曲调。
不仅徐锐,一干狼牙队员全都听得痴了。
初到陕北,几乎没有不被信天游震撼的。
直到唱信天游的陕北老农赶到羊群远去,那苍凉的歌声也消失在幽深的山沟里,徐锐和狼牙大队的队员们才终于神魂归位,然后不约而同的轻叹了一声,因为从信天游中,他们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陕北人生存的艰辛。
不是生活,是生存,陕北人生存都不易!
渡过黄河没走多远,便遇到了前来迎接的部队,是中央军委警卫营下的一个排,接下来的一路就没什么好说的,三天之后便到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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