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看着棋局,早已陷入了沉思,这棋盘中的白子与自己此刻的处境是多么的相似啊。自己不也是在东吴大军的围剿之下,只剩下一口气了吗?虽然还没有到绝境,但芈桓深信,与强大的东吴这样消耗下去,自己只会一步步陷入绝境,绝无翻盘获胜的可能。
正如这棋盘之中势力相差悬殊的白棋和黑棋一样,白棋开局便让黑棋二十五子,处于绝对的劣势。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仅凭这手中的两万乌合之众,根据地也只有一座小小武陵城,就要和整个江东集团斗,二者起点本就不相当,是以东吴相对于自己,便相当于有了先手二十五子的绝对优势,这和棋盘里直接让二十五子又是何其的相似。
老人没有冥思苦想的继续坚持,他终于叹了一口气,释然的将左手上的白棋缓缓的放入棋盒之中,算是白方主动认输了。
老人一直专注下棋,芈桓与斌燕自不敢打扰,又见老人气度不凡,想是某位隐居此间的高人。于是便恭敬的侍立一旁,静静地观看。
直到老人放下棋子,停止了思索。芈桓这才上前躬身一礼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此局有何寓意?”
那鹤发老人像是从思绪中猛然惊醒,忙还礼道:“老朽乃山野粗人,复姓司马,单名徽,字德操。此乃某自创的左右互搏行棋玩法,山野粗鄙之乡,无以为乐,不过自娱自乐聊以自娱罢了,何足道哉。”
芈桓闻听老人自我介绍,方知此人乃是博学广识、知人识才的天下名士司马德操先生,不禁肃然起敬,忙施一大礼,躬身再拜道:“原是水镜先生,久仰大名,晚生芈桓今日得见先生,实乃三生有幸。”
司马徽对着芈桓微笑着轻轻颔首,眼神之中流露出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知礼数的赞许和肯定。
司马徽复又观看芈桓良久,方才缓缓地问道:“芈将军似有心事?”
芈桓沉吟片刻,方才回答道:“实不相瞒,晚生正为山下胶着之战事心生烦闷。义军与吴大战于武陵,想必老先生也有所耳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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