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精壮狼狈成这样?”李岩反问了一句。
闲云抬起的那根眉毛落下去,盯着李岩看了片刻,“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你戴着鱼符呢,还是玉的。”李岩的目光落在闲云腰间垂下的那枚朴拙的玉鱼符上。
“嗯。”闲云紧盯着李岩,眉头微蹙,有些困惑,她既然认得玉符,怎么还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对他如此不敬?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年纪这么轻,这鱼符十有**是因为出身不一般,不过我对你们这些名门贵族不熟,所以,不知道你是哪一家的贵公子。”
闲云呆了半晌,不知道哪一家?这是淮南,不是京城,整个淮南王属地,能佩鱼符的,除了淮南王府,还有几家?象他这样年纪的,能有几个?依她这份敏锐,会不知道?
她这是想告诉他,她没有把他、把淮南王府放在眼里?
好象不是
闲云上上下下打量着李岩,她眼神清澈坦然,好象真不知道
“你家在哪里?总不会不记得吧?”闲云一肚子疑云和困惑。
“逃出来的时候,我摔到了头,忘了好多事,玉树是我逃难路上捡的,到柴桑是因为玉树说,柴桑是最大的码头,人最多,所以想到柴桑看看,一来看看能不能碰到认识我的人,二来,也许到了柴桑,我能想起来点什么。”
李岩没说实话,可也不能算乱说,她从前确实是逃出来的,确实摔到了头。
闲云眼睛微眯,看起来有几分恼怒,随即露出笑容,“李姑娘真是滴水不漏。”
“我真不记得了,要是记得,我早回家了,你看,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闲云直视着李岩,李岩迎接闲云的目光,坦然无比,她是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那才是出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