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没用的杂书。”李夫子将书翻到最后,扫了几眼,“这是开成年间写的,离现在好几十年了,往哪儿在?早化成灰了。”
“啊?”玉树失望的忍不住叫了一声,李岩连眨了几下眼,“请教夫子,开成年间是哪一年?现在是什么年间?皇上是谁?和开成年间的皇上是一家的么?我和妹我们两个从乡下来,孤陋寡闻,还请夫子多多指教。”
李岩拱着手曲膝,玉树呆了呆,抬手捂住了脸,大小姐这礼数上太丟人了!她没眼看了。
李夫子瞪着李岩,噗一声笑了,“不伦不类!成何体统?你这妮子,家里没有长辈?”
“还请夫子教导。”李岩一脸干笑。
“给我把椅子搬出来。”李夫子不客气的吩咐李岩,玉树抢在李岩前面,进屋搬出了椅子。李夫子进屋拿了本薄薄的小书出来,在椅子上坐了,从后面翻起。
“先让我找找,开成年间在这里,是戊辰年,大魏中宗,奉天广运统道皇帝在位的时候,大魏中宗,在位还不到一年,真是乱世啊。”
李夫子突然感慨起来,连叹了几口气,“百年六朝十八个皇帝,百姓苦啊!”
“啊?”李岩惊愕,那就是,平均十七年不到是一个朝代,五年多换一个皇帝?
“我太祖高皇帝定鼎以来,天下总算承平了这几十年,你们这些小丫头,都不知道什么叫乱世了。”李夫子说到太祖高皇帝,上身挺直,拱手往上举了举,“只盼着国运绵长,皇上身安体健,这才是天下万民真正的福祉啊!”
“夫子,您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本朝的事?”李岩问的有些含糊,她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问,脑子糊涂中,仿佛又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