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着头,只是定定地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宿骆氏亭寄怀崔雍崔兖》。那是因为自己曾说过李义山的诗句清奇绚丽,用行书写来好看,昭裕便仿着王公笔迹写来给自己玩赏。虽然字迹仍是略显稚嫩,但她为了逗昭裕开心,就将它挂在了最为显眼的地方。
可她看着,看着,越看越不对劲,这副字整体框架大气磅礴,笔迹雄浑有力,绝不象一个十一岁女孩子写出来的字那般娟秀细巧。再细细一辩,那笔迹竟是李信之的。
“这样摆设,与你原来的屋子可像啊?”霜儿正径自出神,却听得背后一阵沉厚男音。她忙捏着湿漉漉的头发起身一看,也不知那宫女是何时离开的,身后之人竟换成了李信之。
“陛下!”霜儿大惊。她见李信之竟挽着袖子,手里捏着皂荚,且袖口湿了一小片,想来他替自己洗头也洗了有一会儿了。
“哎。”李信之淡淡一笑,将她又按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用皂荚搓揉着她满头乌发,“这皂荚还没冲干静,小心弄脏了衣裳。”
“陛下,奴婢,奴婢……”霜儿惊惶地都开始打起了磕巴。
“嘘。”李信之将食指放在她唇边,“当景宫阖宫倾覆之后,我让人将你秋霜斋中所有的物件都带了出来,分别装箱后运回了我代国青石巷的老宅之中,一直封存至今。本来以为再无开启之日,可谁料今日竟能物归原主。由于当日匆忙,这副字沾了水,都花了。我便凭着还未坏的地方,猜出大概是这首诗,就给你重新写了一幅。可能还有些书稿字画也有所遗失,你等下自己点点看,若是少了什么,我去给你补齐。”
“多谢陛下费心。陛下是天子,请陛下用该用的称谓。”当霜儿走入秋霜斋的那一刻,她是感动的。原来这个外表看似无情无义的男人竟记得十几年前那个连自己都忘却得一干二净的承诺。
“在他人面前,我是朕,可在小贤面前,我是我。”李信之眼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光芒。
他也不知为何,尽管霜儿所答甚少,但他却一直想与霜儿说话,最好日头不要落下,亦不要升起。时间就那么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小贤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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