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又把花案全部挑了重新绣,一快红布被她绣得千疮百孔,经纬散乱都不知道。
赵敬轩生性刚强坚毅,可而今见到自己家人死的死,疯的疯,心中早已痛得麻木,哪里还在意身体的疼痛和旁人的嘲笑,此时捡黄豆或许还能让自己回想起些许过去与将士们分食黄豆的峥嵘岁月。
“洪大人!”陈进见赵敬轩迟迟不归,心中甚忧,便打着伞急急奔到城门口来寻,却见自己昔日号令三军,风采奕奕的恩师竟佝偻着背,一瘸一拐地在大雨中捡着那根本捡不完的黄豆,心中立时一阵抽痛。
“洪大人!赵大人是城门守官,只负责登记盘查,捡黄豆不是他的职责范围!”陈进说罢也不顾洪远筹冷洌眼色,兀自冲到赵敬轩身边将他扶起来,又为他拭去额上雨水,“师傅,师娘等你回家吃晚饭呢,我们走。”
“陈大人,陛下今日亲口命令本官运送这批物资,你也是知道的。赵大人莫说是城门守官,就是普通代国百姓,见着这用来犒劳守边将士的黄豆撒了一地,也都是会捡来送回的。
再说,赵大人侄儿畏罪潜逃,他想将功折罪为陛下效忠也是理所当然。赵大人可不比得陈大人,有如花美眷可以献给陛下,一下子就可以攀着那美娇娘的裙带顶了骠骑大将军的衔啊!”
“洪远筹!”陈进本就因李信之困着霜儿而心中愤闷之至,现又听他竟如此无耻地侮蔑自己与霜儿的关系,顿时怒从心头起。
“阿进!”赵敬轩见陈进愤怒得几欲发狂,忙从后面将他紧紧拦腰抱住,“阿进,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陈进一听到“回家”两个字,心头顿时一阵酸楚,泪水混着雨水打湿了他整个面颊。那时霜儿为救自己,甘愿冒充世子婢女入宫。自己让她走,她却说“有你和秀宁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可而今,自己想要的那个“家”却被一道高高地宫墙就这么硬生生地隔断了,拆散了。天下最远的距离不是千山万水,而是伊人在里头,自己却在外头。
洪远筹见陈进兀自立在雨里发怔,便知已然戳到了他心中最痛楚的地方,脸上即刻露出鄙夷而阴鸷地笑容:“快来人啊,怎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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