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赵正庭。
赵正庭平日里看惯了南昭发髻高梳,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模样。可今日也不知她从哪里弄来了一身浅粉色金萱花纱质代国宫装,再配上代人少女的妆扮,真真是丽若朝阳,秀如晚霞,整个人美的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眉毛还不够浓?”南昭见赵正庭只是痴痴地立在那里,一言不发,以为他又要有诸般挑剔,便先替他说了。
“哦。”赵正庭被她这样一问,方才回过神来,“不是不够浓,是太浓了。”
“你懂什么!?”南昭素来不买赵正庭的账,她把头一扬,“我见她的眉毛比这还浓呢。”
赵正庭听罢,方才光彩熠熠的眸子立时黯淡了下去,原来她这般精心梳妆画眉终究还是为了陈进。
南昭见他沉默,也不理会,刚想拿黛石再加些颜色,但突然觉得这铜镜中的人好像都快不是自己了,只得悻悻然地作了罢,将黛石扔回了妆奁之中:“算了,这次就听你的吧。我现在要出去一下。今儿晚上,你不用来给我讲《论语》了。还有,你没见我从帐里出来,就不许回帐,知道吗?”南昭一面说,一面拿起桌上茶具,脸上挂满了期待与幸福的微笑。
赵正庭见她这种小女儿神态,立时又打翻了千年老醋坛子:“小心,别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到时候茶没吃成,反灌了一肚子气!”
南昭看着他的白眼,也不生气,只是邪邪地凑在他耳旁轻声说:“我就不信他是铁打的。纵然他是,我也能把化了。咱们走着瞧。”说罢,托着茶具盈盈走出了军帐。
赵正庭斜瞅着她那得意洋洋的背影,口里轻骂一句:“(骚)货。”
日头又沉下去了一小弯,一轮淡白的月亮已经悄然挂在了天边。南昭兀自在陈进帐外徘徊了一会子后,终于怯怯地朝里喊了一声:“进哥哥。”
一路上她都在想该如何唤他,若是唤他“陈郎”那实在太过亲昵,别说陈进,就是连自己都受不了。但若是直呼其名,却又显得生硬。思来想去,还是“进哥哥”这个称谓最为妥当,既亲昵又不显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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