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宫里有什么好的？”霜儿长叹一声，这皇宫就是一个围城，外面的人妒羡这宫里的繁华似锦，可宫里的人却向往外面的自由自在，“皇后娘娘虽母仪天下，可却要与那么多妃嫔分享一个丈夫，真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说得和你亲眼见过的一样。”
“我的母亲被赶出家门后仍然每日穿着我父亲送她的裙子，化着精致的妆容，坐在山顶的石头上朝家的地方望，她只盼着我的父亲能有朝一日再来看看她。可她等了一辈子都未能如愿。从古至今都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皇后娘娘每日看着自己的丈夫在那些如花似玉的妃嫔之间游移，她的心未必有个每日能与丈夫孩子一起吃晚饭的普通农妇来得快乐。”
霜儿想到了那日自己第一次与陈进见面是在万花楼，便忍不住多嘴想劝劝他；“大人若是有时间，还是多陪陪夫人们吧，青楼的姑娘总不及自己的妻子来得真心。”
“夫人？”陈进呵呵一笑，“我还没娶呢，哪来得夫人？还‘们’呢！”
“啊？”陈进的回答实在超乎霜儿的意料。
“怎么？我看着有那么老吗？”
“不，不，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霜儿觉着陈进怎么看也像是快到而立之年的人，难道是因为日晒雨淋所以显老？
“唉，你不会是觉得我已经快三十了吧。”陈进有些不悦，自己虽说没那么介意自己的容貌，可被霜儿误会是大叔，总是有些不是滋味。
“那，那敢问大人贵庚啊？”霜儿尴尬的问着。
“二十三。”陈进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长兄二十三岁的时候已然有好几房妻妾了。”
“那你长兄娶那么多可高兴啊？”
“不高兴。”霜儿淡淡地答道，“不管是正妻还是妾室都是我父亲给他安排的。他一个都不喜欢。”说到太子，霜儿不禁想到了以前的宫女吟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