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进看着钱富贵和他老婆帮着儿子解绳子,轻轻笑了笑。他若有所思地走出了酒肆。
“臭丫头,你以后要是敢像这个泼妇似的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看我怎么收拾你!”陈进笑了,他虽不愿意承认自己与钱富贵有很大程度的相似性,但他打心底觉得今后霜儿很可能也如酒肆老板娘般为了孩子泼辣地骂自己,而自己只有垂手挨训,而且还被训得很开心的份儿。
“为个小崽子,把我骂成这样,这笔帐我陈进记下了,等你嫁给我以后,咋们慢慢算!”陈进一仰头将壶中的酒喝了个精光,“你现在越嚣张,今后就越惨!那泼妇还有娘家可回,我看你能逃哪里去!”陈进一边意淫着霜儿朝自己服软之后的那可怜见儿的样子,一边摸着嘴窃窃笑了起来。
华灯初上。陈进觉得自己的腿轻飘飘地,他漫无目的一边在街上闲逛着,一边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一个他从未想过的问题。
“什么是幸福?”他不断在心里问着自己这个问题。他突然羡慕起钱富贵来,虽然只是一介平头百姓,生活中充满着无奈与烦恼。可几分薄业,一妻一子,这样温馨融洽的家庭所带给自己的幸福与满足是那些整天追名逐利,勾心斗角的皇族与官宦人家所无法拥有的。“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丫头,你可也想与我一起过这样简单幸福的日子呢?”
“哼。”陈进边走边想,不觉竟又回到了药铺,他看着药铺的招牌,自嘲地笑了笑。
“既来之,则安之。”他在心里安慰完自己,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霜儿所住那间房的墙根儿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