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了。”霜儿说罢便进了房,正欲转身关门,陈进却两手挡着门板不让她关:“你就是用来给我欺负的,我此生除了你,欺负谁都没劲,我劝你还是趁早认了吧……”
陈进未及说完只见面前两块门板“砰”的一声被霜儿重重合上了。他笑着搓了搓手,望着天空的那轮霁月,独自回了房……
旭日东升,霜儿穿上围裙,扎好头巾,兴冲冲地打了一桶清水走进了陈进的房间。她昨夜给张彪母亲治风湿的时候,得知她们今早要去千叶寺进香,就撺掇刘妈和她们一起去,这样自己便好留下来独自替他洒扫归置屋子,省得到时候刘妈揶揄自己还没过门就开始帮他料理起家务来。
陈进的房间朝南,照理应该阳光充足,但因为窗上糊的纱旧了,又积了灰,整个屋子显得暗沉沉的。霜儿找来剪刀,将那些旧纱取了下来,接着又到库房找来了几匹青绿蝉翼纱糊在了窗屉上。那蝉翼纱估计是王妃赏的,霜儿一看便知是上好的‘软烟罗’,她以前在宫中也喜欢用这种纱来糊窗子,因为这纱又轻又薄,远远看上去就如烟雾一般,阳光可以直直得射进来,将屋子照得通亮。
陈进素喜阔朗简朴,书房与卧房并不曾隔断。当地放着一张花梨木大案,案上只设着笔砚,笔筒并一个汝窑花瓶。书架上则稀稀疏疏的放着一些兵书,无一色玩器。床上也只是吊着青纱帐幔,衾褥亦十分朴素。霜儿看着这素净至极的屋子,不由得轻叹一声。她虽不喜欢奢靡生活,但这样呆板的摆设实在是让自己看不下去。
“果然是个粗人,真是有钱都不会享受。”霜儿笑着自言自语道。她挽起袖子,拿着抹布先拭去家具上的灰尘,随即便去花园折了几支新开的月季插在了瓶中,青纱帐配红月季,加上明媚的阳光,原来死气沉沉的屋子顿时生气盎然起来。
可霜儿仍觉不够,她想着刚刚在库房找纱的时候还见过些玩器,便又去库房翻找,不一会儿一套紫砂茶壶就摆上了书架。又过了一会儿,石头盆景,纱照屏,白玉笔洗也被她摆在了案桌上。
“再给你添些色彩!”霜儿看着已然被自己布置得像模像样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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