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陈进紧随梁王来到自己房间，只见霜儿仍傻乎乎地跪在地上擦地，丝毫未察觉二人的到来，便轻咳了一声。
霜儿一听陈进咳嗽，顿时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料到他此时会回来，平日里，他这个时候应该在练兵才是。她面色通红地轻轻回过身来，却见到了令自己更为尴尬的场面——陈进身边竟还站着另一个锦袍男子。
霜儿虽然在万花楼见过梁王一次，可那日事出匆忙，场面混乱，她早已不记得梁王相貌，但今日见他锦衣华服，长身玉立，又有陈进陪着，想来应该是梁王无疑。
“奴婢，奴婢见过，见过……”霜儿不敢乱叫，等着陈进提示她。
“王爷。”陈进皱着眉似笑非笑地提示她。
“奴婢见过王爷。”霜儿几乎要趴在地上了，她恨不得此时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然后一辈子都不要再爬出来。她知道陈进今日是定然不会放过自己了。
“京都人士？”梁王幽幽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霜儿，这支曲已然在他心头萦绕了整整十年。
“是。”霜儿点头答道。
“你为何会唱这《四季歌》？”
“《四季歌》乃景国民间小调，广为传唱。”
“可你的调子与民间的《四季歌》并不相同啊？”
“奴婢的母亲懂音律，把它改了一改，教给了奴婢。”其实这个版本的《四季歌》是霜儿自己改的。
“原来是这样。”梁王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他也觉出霜儿所唱的曲调与十年前自己听过的并不完全一样。
梁王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霜儿，又朝陈进瞟了瞟，只见他侧着头，乜斜着眼看着霜儿，眼中溢满了如何都掩饰不住的快乐与幸福。他深知陈进的喜好与他的父亲如出一辙，尽喜欢些个不入流，上不得台面的女子。而今又亲眼见他如此看待这个婢子，便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定然会是他此生唯一挚爱。
梁王一直希望陈进能够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娶一位门第相当的世家小姐来联姻，一来可以为他自己铺平仕途，另一方面则可以拉拢重臣，为自己所用，而今看来是指望不上这个一根筋的傻小子了。
陈进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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