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紧紧地攥着拳头:“我母亲是被人毒死的!”
霜儿大惊,抬眼一看陈进,只见他眼眶红红的,眼中一层薄雾:“这些都是伤心的事情,大人若是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你总是要知道的,现在知道比日后知道强。”陈进松了松拳头,“当时皇上还未立太子,皇后一直不育。梁王虽非嫡子,但是长子。可皇上偏爱骊贵妃,也更喜欢她的儿子齐王殿下。两位贵妃貌似亲和,可底下却暗潮汹涌,夺嫡之争异常激烈。
一日,皇贵妃突然想喝莲子汤,我母亲便去膳房为她准备。她每次给皇贵妃呈膳食的时候都会自己先尝一口,看看是否太烫或者太凉。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毒药,我母亲明明用银针验过,一点没事的。可是她尝了那汤以后,便立时毒发身亡了。
有人要谋害皇贵妃,皇上震怒,派人彻查,后来发现是骊贵妃宫里的人下的毒。等查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畏罪自裁了,说他是因为送错了皇贵妃衣服,挨了打,怀恨在心便想毒杀皇贵妃。可谁都知道,一个奴才,若是没有主子的命令,哪里敢去做那种事?又哪里可以弄到这无色无味的毒药呢?
可皇上因为宠爱骊贵妃与齐王,只是罚他们禁足一月,事后便不了了之了。我母亲的性命就只值这一个月的禁足!这个‘大义夫人’,我母亲当得实在是冤!我宁可她如同以前一样,日日在河边洗衣服,然后让我帮她一起绞干晾晒……”陈进看着雨珠不断顺着竹子一滴滴地滑落下来,不禁闭上了眼。
霜儿见状,也不言语,只是默默站起身走到陈进身边,轻轻将他揽在了自己怀中:“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孝子的眼泪没有人会嘲笑的。”霜儿边说边用自己的脸颊去轻蹭陈进发髻。她最是明白这种痛苦有多么地噬人心扉。
又是那个如炼狱般的皇宫,它到底带走了多少人的欢笑?又将多少人带入了那无底地深渊!霜儿听着这竹梢蕉叶之上的淅沥雨声,如泣如诉,清寒透幕,不觉也滴下泪来。
“傻瓜。好端端地,你怎么也哭起来了呢。”陈进毕竟是男子,比不得霜儿那多愁善感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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