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飘忽到世子和梁王一起欢笑的场景。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只是就这样孤独一人胡乱在沁芳殿后的小湖边徘徊着,久久不肯离开。
月上中天,银河微隐。
芸香昏昏沉沉地醒来,却发现世子正伏在自己身边的案桌上睡着了。她刚想起来将他扶到床上让他睡平,没想到世子竟也醒了过来。
“芸姑姑,对不起。”世子低头向芸香道歉。当他得知芸香投水自尽后,心中着实愧欠到了极点。
“都是奴婢不好,殿下没有任何的错。一切错皆在奴婢一人身上,都是奴婢无能不能保护好殿下,都是奴婢……”芸香早已泣不成声,决堤般地泪水将世子变形的右手背全都打湿了。
霜儿带着秀宁默默站在门口看着这双母子相对而泣,心中不禁怅然。她仰头望着那片高墙红瓦,飞檐吊角。她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带着秀宁离开这样的人间炼狱,她也不知道接下去等待这些人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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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多吃些。今日见你校练如此卖力,定是饿极了吧。”徐仲卿笑着往庆生碗里夹了一大块卤牛肉。
庆生与徐仲卿颇为投缘,虽只是名义上的父子,但通过这大半年的朝夕相处,感情竟是好得如亲父子一般。
徐仲卿早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落了一身伤病,过去趁着年轻还能对付一下,而今已过不惑之年,旧疾频频复发,每逢阴雨天气,浑身骨头疼得彻夜难眠。庆生知道后就将霜儿和芸香过去教自己的推拿功夫全都使了出来,每日即便再累,也要替他推拿良久,直至他睡着为止。乐得徐仲卿在其他虎贲军士面前连连夸耀自己得了个宝贝儿子。
“爹爹也吃。”庆生也笑着往徐仲卿碗里夹了一块牛肉。
“好,好,好……”徐仲卿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了。
二人就这样在街角的酒肆中你给我夹菜,我给你盛汤,吃得好不开心。
正当二人付完帐准备回家之际,突然听得一阵骏马嘶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