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坐在池边踢水，到抓着台子踢水。
蔓草拿着他的药，这样看着他。
“你没有发现，与你划船和坐旋转木马时候的我们，和与你一起去蛋糕店的我们，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
“坐完旋转木马，我们去玩了峡谷漂流，遇到了那两个人。”
他停了下来。
“他们应该是临时决定要玩漂流的，所以和早有准备的我们不一样，他们没有带备用衣服。不说别人，就说你，会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去玩会浑身湿透的漂流吗？漂流完，两个人没有抱怨湿哒哒的衣服，反而在那边说着悄悄话。”
“所以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不认识他们。我觉得我看见的，像是两个懵懂而又勇敢的小孩子，趁着周末，偷偷跑出来玩。”
“和他们分道扬镳后，我们去了鬼屋。在我幼儿园的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去过那里。当时我一手拉一个人，是他们给了我安全感，所以我一点都不怕那间鬼屋里的东西。在今日之前，我一共去过两次。第一次十二年前和爸爸妈妈，第二次是九年前小学春游。”
“那里有一具道具尸体，明明是假的，却还是能够吓到很多人，比如说我爸妈。可是他们都装作不害怕的样子，还尽量温柔地问我怕不怕。明明声线都在发抖，拉着我的手越来越紧……爸爸还在说着会保护我们的话，妈妈也在那里反击说她才不怕，然后两个开始互相较劲。明明两个人都是胆小鬼……”
“接着我就开始想……是什么让胆小鬼变成勇敢的人。”
“这周一，我去参加了我妈的订婚宴。她和我说了，和我爸离婚的理由，以及想要和那个人生活下去的理由。”
“昨天是我继父的生日，名义上的哥哥手机关机，我妈很担心他。我不小心碰见他，就跟着他去了墓地，不小心知道了你们以前的事情。我大概也了解了，我爸想要和你妈在一起的理由。”
“这么想着，我觉得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他怔怔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后面那一句答案。
可是她没有说出那句答案。
在久久等不到那句答案后，他忍不住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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