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第一世家,家族内所曾出现的文武巨擘自不必说,单是如今左丘府内的嫡系一脉,左丘二爷为国伯公,三爷为上阳侯,四、五、六三位都是爵爷,至于这位左丘家主更不必说,承袭了其父的安王与家主之位……”扶宁恍然。“是呢,纵算在所有人的默知公认里左丘家是越国第一世家,作为质女的一方也无权为三大家世划出先后,我们若先去拜会了左丘家,势必会召来另外两家的不快,而任何一家的为难都足以让我们今后的日子步步艰难。而且,退一步讲,纵使无人敢置疑左丘家的老大地位,另外两家孰先孰后也是难中之难。”
不说则已,越说越觉得当下处境进退维谷。“阿襄,你可有法子应对?”
扶襄喟一声,“无法。”
“无法?连你也无法可解?”
“毕竟是人生地疏,主动出击未必是好事,不妨先以拖字来应付一阵子,慢慢寻找时机罢。”
不管左丘无俦是有心还是无意,都为她们实实在在地划出了一道难题。这个人,当真是她们今后要慎防慎对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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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及“拖”字决,古往今来,佯病是第一选。这法子,虽老套,却凑效。
在谒见过长庆长公主的隔日,远道来的越国公主,因与至亲久别重逢,乍喜乍悲,又有长途跋涉的积劳,水土不服的辛苦,病了。
“病了?”左丘无俦探向茶盏的长指一顿。
“是病了,侯爷夫人派了大夫过去,言道是气血两亏之症,亟需调养。”
“既然敢对外称病,诊断回来的自然是病了。”他微笑。并非特地对越国人多加关照,而是各国质子质女在此的日常作息出入行止,有专人看管,也有专人向他呈报。而属下呈来的这个消息,令他心情大好。
“飞国的公主昨晚向边夫人的府里送了一颗雪莲珠,据传有驻颜美体之效……”
“边夫人应该很喜欢罢?”
“是呢,边夫人爱不释手。”
“很好。”他放下茶盏,眸角扫了眼桌上的两条紫漆长盒。“这两根千年人参,一根给边夫人送去,另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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